Wednesday, April 8, 2009

從創刊開始談起


黃麒達
要為一份新創的刊物擬稿,實在有難以下筆的感覺。這裡主要有兩方面的問題。其一,選擇議論的課題馬虎不得,否則就會壞了新刊物的名聲。再來,由於自己懶惰的陋習纏身,許久沒有打字趕稿動腦筋,因此當要認真地去寫稿時,當真衹能嘔心瀝血地去想去寫,難為非常。思來想去,倒發現“創刊”這一獨特的行為,實有許多值得去思考的地方。

感覺上,在當下仍有人愿意花心思、費時間去創立刊物,仿佛是和現時代格格不入的。在那各式新刊物不斷涌現,續而相繼消失的久遠年代,雜志背負了引進新思想的任務。然後,這些西來的思想或引起反彈,而導致了那些有識之士想捍衛一些在傳統中固有的文化,也創立了許多被當代人視為保守的刊物。這些立場對立的刊物,承載了那個時代不同派別的知識分子相互在言論上攻訐的經過。紛亂的論戰成為認識逝去年代的重要標幟。應該說,衹有在那種特有的時代需求下,才有了需要創立刊物的必要。時至今日,新刊物的出現,又意味著甚麼呢?這個不知道是否算得上是問題的問題,應該可以又怎麼樣的解答?

但凡以平面媒介的形式出現的刊物,無論是書本或雜志等等,所針對的對象自然是讀者。若以簡單的雅俗二元觀念加以區分,便可更加清晰地去了解一本刊物背後所負及的功能。俗者,自然衹有消遣的作用,人們不會期待這樣的刊物可以產生更多積極的意義。然而,一份至少不欲淪落為俗物的刊物,便必然會有許多額外的設定,以期達到改變社會風氣的目的。這樣的設想,即認定了讀者通過閱讀會有深刻的體會,接著再產生出反躬自省的深思。最後,個人會糾正自己,社會也會跟著向美好的方向發展。這是閱讀被賦予神奇色彩的過程,但是奇跡確實很少發生。通過這種現象,我們大概又可以理解到,何以人們經常會認為,讀過書的人,好讀書的人,大概都是好人的想法。這裡頭實在有太多的理所當然無法去解釋。這裡,我衹想到道德教育教科書的荒謬存在。
既然讀物的產生,衹是一種對假象作假定後,為幻想實踐的循環——那麼,我們可以在此探問——這份新刊物的出現,究竟想企及怎麼樣的高度?其背後的設定是甚麼?又或許想從讀者的身上得到怎麼樣的反應?這些問題,衹能留空,似乎不可能得到回音。一篇像代替主編立創刊詞的文章,衹能充滿無數期待的疑問-衹知道,要做批判前,先好好地回想自身的存在。

最近,讀完了吳立昌主編的《文學的消解與反消解——中國現代文學派別論爭史論》,仍在囫圇著《科學的反革命——理性濫用之研究》,有點消化不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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